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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说话还挺贫，罗韧苦笑着想挂电话，他又来一句：&ldo;不过……&rdo;罗韧耐着性子等着他下一句，他却改了主意：&ldo;算了算了，说死人的是非，不地道。&rdo;罗韧眸光一凛：&ldo;死人？哪个死人？&rdo;那人支支吾吾，罗韧直截了当：&ldo;账号给我，直接给你打钱，私赚的，不会通过你的&lso;公司&rso;，你知我知。拿了这钱，抽出一部分给死人烧个香，送点吉祥纸，死人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的。&rdo;&ldo;是听说，只是听说的，不一定是真的。&rdo;&ldo;听说的也买。&rdo;&ldo;私底下有人猜，说那个怀孕的女人是李亚青，因为他们两家住一幢楼，从前关系不错，老见着互相打招呼什么的，李亚青有时还会跟张光华聊几句，但是啊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，从来就不打照面了，据说张光华路上见着了李家人，都会刻意回避的。&rdo;&ldo;还有就是，李亚青的父母都是教授，那时候的教授，社会地位还是不低的，局里、机关单位都通得上关系……当然了，只是听说，不一定是真的……&rdo;这一头，木代也睡不着，一下午听到了太多故事，太多模糊的面目在脑袋里翻，每一个人身上都好多秘密。看看时间还不算太晚，她从被窝里钻出来，拨了万烽火的电话。万烽火那边&ldo;喂&rdo;了一声，木代分外礼貌：&ldo;万叔叔。&rdo;呵呵干笑两声之后，万烽火说：&ldo;木代，管你喊我几声叔叔，管你多么礼貌，找我打听消息都是要钱的。&rdo;一句话就被拆穿了，太没面子了，木代一掀被子坐起来，双腿一盘：&ldo;万烽火。&rdo;万烽火啧啧：&ldo;一下子就从万叔叔变成万烽火了，现在的小姑娘，太现实了。&rdo;木代说：&ldo;你给我报个价呗。&rdo;&ldo;你出得起吗？&rdo;&ldo;出不起我还听不起啊。&rdo;万烽火干笑：&ldo;大晚上的，我吃饱了撑的挨个给你报价，我又不是广播电台。&rdo;木代右手摁住半墙上的凹窝，力道全在手上，一个旋身就翻身贴上了墙，真正的一心二用：&ldo;万叔，你别总盯着钱啊，没准哪天你用得上我呢，你想啊，你帮了我，我再帮你，互惠互利，还交了朋友，多好。&rdo;万烽火哼了一声。似乎有门，木代赶紧发问：&ldo;万叔，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鬼啊？&rdo;万烽火答：&ldo;你该打电话去&lso;我爱鬼故事&rso;或者深夜热线，要不然就打电话谈恋爱，不要跟我糟老头子浪费时间。&rdo;&ldo;就是那种，本身是好人，结果被鬼附身，干了坏事，然后呢，那个鬼又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，另一个人又去干坏事，那种。&rdo;万烽火叹气：&ldo;木代，我们生意做的不小，但是从来也没什么麻烦，为什么？&rdo;木代以右手为原点，整个身体往斜上挪了三十度，就跟钟表走位似的：&ldo;为什么？&rdo;&ldo;因为我们合法做生意，规规矩矩帮人探听消息找人，请注意，找人，不是找鬼！旧社会把人变成鬼，新社会把鬼便成人，新社会没有鬼，只有人！&rdo;没有就没有呗，至于这么慷慨激昂铿锵有力吗？木代没好气：&ldo;哦，那我没事了。&rdo;万烽火语气一转：&ldo;不过……&rdo;他压低声音：&ldo;不过，你如果真的感兴趣，可以跟我一个朋友聊一聊。&rdo;木代贴在墙上翻白眼：&ldo;你不是不信这个吗。&rdo;&ldo;哎呀，这就跟过年要说恭喜发财，送机不要说一路顺风要说一路平安一样，都是习惯嘛，你到底要不要跟我那个朋友聊聊？&rdo;&ldo;免费的？&rdo;&ldo;免费。&rdo;木代的唇角露出笑容来，她半空中腿一盘跳到c黄上，还在c黄垫子上颠了两颠：&ldo;你说吧。&rdo;万烽火的朋友叫神棍。其实之前他也跟木代提起过，就是喜欢研究怪力乱神，坚决不用手机，后来还是期期艾艾勉勉强强用了的那个。木代觉得叫人家神棍不太好，像是暗讽别人招摇撞骗，但是怎么追问都问不到他的名字，万烽火被她追的急了，说：他就是这样的，他也记不住我的名字。木代不信：&ldo;那他叫你什么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