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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了动。
单宇顿时愣住了:“你……严喻……你们住一起?”
他神色忽然有些复杂,但最终只是深深地看了陶琢一眼,没再说什么。
众人在吵闹中分手,一些人去坐地铁,一些人打车。
陶琢叫了辆滴滴,陪严喻站在饭店门口等,十五分钟后司机打电话来说迷路了,找不到巷子入口,让陶琢走到大路上去。
陶琢和单宇告别,一个人扶着严喻慢慢往外走。
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在砖路上影影绰绰地晃动着。
月亮消失了,乌云密布,天尽头滚来一声惊雷,等下会有一场暴风雨。
陶琢成功找到滴滴,拉开车门,拖着严喻一起坐到后座。
严喻似乎醉得更深了,一路都把脸轻轻贴在窗户上,凝望窗外飞驰而过的路灯,不和陶琢说话。
等走到家门前,严喻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,任凭陶琢说什么也不搭理。陶琢只能一手扶着他,一手别扭地绕过去,贴着严喻大腿乱摸,历尽千辛万苦吊出那串家门钥匙。
陶琢把比他高半头的严喻生拉硬拽带进家门,心里骂:他妈的,以后再也不准严喻喝酒了!还说我呢,这点酒量也敢学人一口闷!
身体却还是任劳任怨地把严喻的羽绒服脱下挂到门口,又把人拖进浴室冲凉,给他调好水温,反手拉上防水帘。
在严喻洗澡的空档里,陶琢继续忙忙碌碌,去厨房煮醒酒茶热牛奶,把严喻卧室里自己的被子枕头拿出来丢到沙发,把沙发上严喻的拿进去丢到床上。
陶琢给严喻铺好床,走出卧室,发现严喻已经洗完澡站在客厅。他没有洗头,头发并不湿漉,只是发梢末端沾了点水汽搭在脖子上,倒给他整个人平添几分锐利。
严喻穿一件白t恤,披黑色外套,听到动静回头,目光沉沉地盯着陶琢。
陶琢被那目光一看,蓦然心乱如麻,只能硬着头皮,强装镇定从严喻身边过去,走向那只绿色小沙发。
小沙发上方有一扇小窗,窗外有一个小铁架,架上摆着一瓶黄玫瑰花。花是他和严喻前两天买的,如今正灿烂怒放,陶琢想抢在暴雨降临前把花收回来——
路过严喻时,却被严喻一下抓住手腕。
严喻握得很紧,很用力,虎口钳住了陶琢细瘦的手。
陶琢被他拽得一跄,回头,跌入严喻深不可测的湖水一般的眼睛里。
陶琢喉结一滚,咽了咽口水,试图转移话题:“你没事吧?”他生硬地道,“是不舒服吗?我给你煮了茶,等下睡前喝一点——疼,严喻你弄疼我了……”
然而严喻只是更加用力地握紧他,疼得陶琢直皱眉。陶琢试图强行抽手,却换来严喻更冷酷的对待。
陶琢不敢动了,严喻抓住他不放,紧紧盯着人问:“你答应她了吗?”
陶琢说:“你在说什么?答应谁?”
严喻置若罔闻:“所以现在你有喜欢的人了,是吗?”
严喻的声音很轻,却像逼问,人一步步朝陶琢走来,陶琢不由后退。
退了没几步,小腿撞到绿沙发边缘,退无可退,严喻却还在靠近。
陶琢心下一跳,身体下意识后仰,整个人失去重心,一屁股摔在绿沙发上。
陶琢还没来得及站起来,严喻已然俯身,两手撑着小沙发扶手,将陶琢完全笼罩在自己身下,堵住了陶琢所有退路。
陶琢就这么被困在严喻两臂之间,怔怔地盯着严喻。
严喻刚冲完凉,发丝凌乱,露出雪白的额头,精致而冷漠的眉眼间戾气弥漫,令陶琢有些畏惧。
“所以你有喜欢的人了。”他平静地重复道,“是谁?”
“是谁?说话,陶琢。”
陶琢不肯开口,仰头与严喻对视,仿佛在用沉默做反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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