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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格听之任之，简单地解释：&ldo;甄意，你醉了酒，意识不清醒。我认为，这不是你的错。&rdo;甄意心里一震，压在胸口的重石仿佛就这样被他的一句话粉碎了。她鼻子再度发酸，但终究忍了下去。&ldo;谢谢。&rdo;她说完，准备离开，走到门口，心却像是被他抽屉里的七个钥匙扣攫住，她紧紧握着门把手，&ldo;言格？&rdo;&ldo;嗯？&rdo;心里，真的好遗憾！&ldo;当初，我们为什么会分手？&rdo;☆、chapter34&ldo;当初，我们为什么会分手？&rdo;她问。&ldo;&rdo;&ldo;言格，你把我一个人留在那个鬼地方，没回去救我，也没再出现。&rdo;&ldo;对不起，我的错。&rdo;他说。夜深了，度假村酒店后边的这栋别墅里，没有一丝光亮。甄意蹲在地上，手探进门口的地毯下摸啊摸。陪她前来的言格低声：&ldo;你干什么？&rdo;她终于摸到，抽出来给他看，一把钥匙。&ldo;是我叫崔菲这么做的。&rdo;甄意说，&ldo;我告诉她，万一警方查出这里是案发地，可以推脱说戚家人不常来这儿，钥匙放在地毯下，猜到钥匙在哪儿的都可以进来。但其实，我有私心，我想过如果当时找不到足够的线索，也可以重回现场调查。&rdo;言格不说话了。其实那晚一开始，尽管疲惫，尽管醉酒，尽管震惊，但甄意的潜意识里有很明确冷静的处理方式。如果甄意有他的手机号码，如果那晚上，他接到了甄意的电话，或许，现在的情形会完全不同。是他害了她。关上门，别墅里死一般的寂静，一个人也没有，只有月光从窗外洒进来，半明半暗，有些吓人。甄意小心地打开手机手电筒，偷偷潜上二楼，穿过走廊，找到案发的房间。推门进去，艾小樱陈尸的地方早已清扫干净。言格问：&ldo;除了尸体不在，这里和案发那晚有什么不同吗？&rdo;甄意摇头，这里其余的布置还和案发那天一样。言格和她都推测爷爷不是凶手，但没有证据，这次来，就是想试着找一下。两人分头行动，细细查看房间的每一个角落，但崔菲和姑妈的清扫工作很到位，都被清干净了。房间太黑，手机的光束有限，两人找得有些辛苦，没什么进展。甄意坐到地毯上，揉揉发痛的眼睛，叹气：&ldo;迟了。&rdo;言格到她身边，站定：&ldo;你说，你没有帮忙清理？&rdo;&ldo;嗯。我准备假装帮忙，一边查线索，一边故意留一些蛛丝马迹，不让她们全部清理掉。但后来，我好像累得走不动，靠在沙发上睡觉了。&rdo;甄意说。言格思索半晌：&ldo;如果只凭她们两个，清理工作一定会有遗漏。&rdo;甄意抬头：&ldo;要不，我们现在就报警吧，让警察来找！&rdo;&ldo;你呢？&rdo;甄意一愣，隔一秒，低下头：&ldo;虽然我一开始是假意支招，准备调查真相；但事实是，我给她们支招了，却没有继续调查和阻止。这种情况，应该算是参与了一部分吧？我&rdo;她完全不记得，她设计了一场天衣无缝的抛尸。&ldo;你该记住以后别喝醉了。&rdo;他轻描淡写停止了她的自责。&ldo;那现在&rdo;&ldo;先不要报警。&rdo;言格说。现在报警自首，甄意不记得那晚的细节，她会被牵扯进去，但崔菲一家全都会置身事外。&ldo;可艾小樱&rdo;甄意没说下去，冷静下来，&ldo;我明白，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把小樱扔到哪儿去了。没有证据，我们先自己找吗？&rdo;&ldo;嗯。&rdo;甄意回想那晚第一次看到案发现场时的感觉，沉着分析：&ldo;爷爷一直在这个小厅里吃蛋糕，如果爷爷不是凶手，很有可能这里也不是案发现场。这就解释了当时茶几腿和地板上规律的血迹。太规律了，不像意外溅上去的，像是人撒上去的。&rdo;言格听言，蹲下来，仔细查看沙发和茶几腿，都擦干净了。但是他抬起茶几，抠了一下茶几脚底。抠出了凝固的血迹。甄意跪到他身边，拿手电筒照他手心的粉末，四周都是黑暗，那粉末分外鲜红。不是血。光束的边缘，甄意的脸安静下去：&ldo;果然被崔菲耍了。&rdo;两人走出去。走廊很黑，两边都是门洞，让人起鸡皮疙瘩。墙壁上挂着很多画，黑暗中带了诡异的色彩，仿佛每个画框里都装着看不见的世界。只有淡淡的手机灯，昏暗中，两人安静地行走。地毯吸收了脚步声，偌大的别墅里没有一点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