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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

偌大的房间内灯光璀璨，金属笼子折射出耀眼的光泽。

周围的气压有些低，宁烟被沈江雾抵在桌角，看着男人猩红着眼尾，神色颓然。

“怎么不说话了?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进去过了吗？”

宁烟朝他缓缓勾唇，就见沈江雾眸中划过一丝愕然。

“你，早就知道了？”

“沈江雾，我不傻。”

宁烟轻飘飘落下这句话，仰头等待他的解释。

这男人当时因为她没问而生闷气，怎么她现在问了还一副这种表情？

她在心里叹了口气，不愧是反派，这心思可真难猜。

“小七，就是现在，你抓紧时间操作。”她在脑海中喊小七。

【好。】

沈江雾喉咙有些滞涩，额上的青筋浮现看上去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。

半晌他终于抬头对上宁烟的目光，将对她隐晦肮脏的心思完全表露，直到最后他颤抖着声音重新埋在宁烟的肩颈窝，深深嗅着她的发香，一字一句，缠绵又病态。

“烟烟，你是我的。”

宁烟问他：“沈江雾，你爱我吗？”

“爱。”

“可是你这并不是爱。”宁烟伸出一只手摸了摸颈窝处男人细碎的黑发，目光卓然。

“你知道吗，很久之前顾警官来找过我，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？”宁烟神色淡淡，吐出来的字却字字珠玑，冷到了骨子里。

“他说你是杀人犯，还说，原先袭击我的人其实是你一早就安排好的。”

沈江雾搂着她，眼角猩红一片，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慌乱不安的情绪。他不曾想，她竟是什么都知道了。

一瞬间，心脏仿佛被人紧紧握住，然后决然地掏出，扔在冰天雪地中。全身仿佛置于冰窖。

“沈江雾，我要你自己告诉我，是真的吗？”少女的话在耳边响起。

沈江雾微微张唇，却发不出半点声来。他想解释不是少女想的那样，但到了最后还是认命般闭上双眼，从鼻腔中挤出来一个字。

“是。”

话音落下的那一瞬，周围泛着诡异的静谧，少女似乎是反应了几秒，随后低声笑了。

“沈江雾，你就是个疯子。”

男人埋在她的脖颈，身体微微颤栗。

“烟烟，你说得对，我是疯子，是我错了，你要打要骂都好，但我绝对不会放你走。”

沈江雾一颗心被狠狠掀紧，沉闷沙哑的嗓音如同恶魔在低语：“烟烟，是你先招惹我的。”

“沈江雾，你这不叫爱，这是占有！是在犯罪你知道吗！”

男人下意识忽略后半句，重点全在宁烟的上半句上。

“那你教教我，烟烟，你教教我怎么去爱你。”

宁烟微微闭上双眼，片刻后睁开，眼底尽是无奈。

“沈江雾，你去自首吧。”

自首？

男人动作一顿，原先眼底的脆弱与旖旎逐渐消散，慢慢覆上一层寒霜。

原来她今天这么乖，不是想和他在一起，而是要劝他去自首。

他并不回答宁烟的话，只是以沉默抗议。

宁烟看着男人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得阴沉，她还想再说些什么，却见沈江雾死死克制住自己的情绪，转身出了卧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