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瞿燕庭微张开嘴,还没叫出口,陆文低下头把他吻住了,一团毛衣挤在彼此的胸膛之间,摩擦出细小的电流。
陆文箍紧瞿燕庭的后腰,往怀里带,同时顶开牙关攻掠进对方的口腔。啪嗒一声,瞿燕庭的拖鞋踩掉一只,身体变轻,被勒着腰肢抱离了地板。
他半阖着眼睛,黄昏将至,大片余晖投射进来,他们像情色片的主人公一样在橘色的光影里纠缠,失衡跌入沙发。
瞿燕庭被压在下面,陆文吸住他的两瓣唇,一点一点抽空他肺部的氧气,他不想动弹,不想挣扎,濒临缺氧时只会本能地乱哼。
黄司令听到哼声蹿出猫窝,一跃跳上沙发扶手,眼珠溜圆,近距离注视着陆文和瞿燕庭的激情热吻。
这只小畜生的存在感实在太强,陆文总觉得下一秒会被挠一爪子。他被迫停下来,偏头埋入瞿燕庭的颈窝,不满道:“看你养的宠物。”
瞿燕庭喘息着,呼出一缕气音:“我没让它过来……”
颈侧的皮肤骤然一紧,陆文嘬了他一口,抬起头,眼底的火星将灭未灭:“你哼得太好听,把初春的猫都招来了。”
瞿燕庭羞耻地别过头,颈边新鲜的草莓印暴露出来,红肿,覆着一层霞光。陆文摸上去,用拇指指腹蹭过,游移向上,沿着腮边、鬓角,最终停在瞿燕庭的眼尾。
日落前就是红的,陆文哑声问:“瞿老师,哭了?”
“没有。”酸胀是真的,瞿燕庭嘴硬,“只是没休息好。”
陆文不假思索地说:“凌晨四点多还不睡,当然没休息好。”
瞿燕庭扭回来:“你怎么知道?”
已然说漏了嘴,陆文带上几分无奈的笑意。因为他也睡不着,半夜开车飙了一圈,然后停在楼下偷看客厅的窗户。
四点半客厅关灯,陆文跟着犯困,放倒座椅眯了一觉。他特意换了辆没开过的吉普,也不担心被发现。
瞿燕庭难以置信道:“你从昨晚一直在楼下?”
“对啊……你今天为什么不上班?”陆文埋怨他,“我等到天亮,想在你出门的时候看一眼,等着等着居然都中午了。”
瞿燕庭惊讶地说:“那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……”
陆文当时就在车里坐着:“我一听你声音就忍不住了,怕电梯没信号,从楼梯跑上来的,幸亏你是住九楼。”
瞿燕庭想象了一下,电话里那么冷酷,其实正在爬楼梯吗?他又难过又好笑,掐住陆文的脖子轻捏喉结,说:“我要是没打电话,你准备在楼下待到什么时候?晾我到什么时候?”
吵架后的那一晚,陆文关机不敢听电话,怕两个人在气头上吵得更凶,最怕的是瞿燕庭一怒之下会跟他分手。
第二天早晨陆文和陆战擎一起吃饭,吃完他去工作,临走时陆战擎对他说了一句话——“我们是父子,所以无论多大的矛盾,最终总有一方会让步,然后和解。”
但其他人不一样,没有谁会永远无条件地包容另一个人。陆文思考了很多,这一次他冲动跟踪、瞿燕庭撒谎,双方错误相抵的话,那下一次呢?
下一次如果是单方面的错误,该怎么办?下下次呢?会不会终有一天另一方不愿再忍受,然后真正的离开?
陆文这些天不停地琢磨,吃饭时想,赶行程时想,一离开镜头便继续想……他的确不够成熟,以至于在学业、事业和父子关系上都吃过亏,他不想让爱情也因此消磨。
喉结被捏得发痒,陆文俯首磕瞿燕庭的前额,说:“所以我下定决心才敢来找你。”
瞿燕庭道:“你下了四天。”
“你以为下蛋那么简单啊?”陆文说,“毕竟我从小就这德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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