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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恒打心底佩服他,这人真够钢的,在后世的话,就是那种打死我也不招的主儿。
身后的大堂内,似乎有胖子说话的声音,不过距离越来越远,已经渐渐挺不真切了。
绕过后堂,直接来到衙门东侧一排带栅栏的房子面前,门口已经有人开锁,还未进去,阴湿和发霉的气味儿就散发出来。
不用说,这里就是大牢了。
周恒被拖拽着进去,行进到最里面,靠右手边的一个位置,几人停住脚步。
一个牢头模样的人,拎着一大串钥匙,朝着几人笑着作揖。
“各位官爷,这人犯要如何关押啊?”
周恒左侧的那人,朝着面前的牢房示意了一下。
“这个就关在这里,后面那个关在旁边那个。”
牢头赶紧手脚麻利地将牢门打开,周恒身侧的两个人手上一松,啪一下,周恒直接被丢在铺了稻草的地上。
周恒刚要骂娘,手上的绳索似乎紧了紧,被人拽着挑断,不过此刻双臂已经酸麻,完全无法动弹。
随后刘仁礼也被丢在隔壁,那牢头看看刘仁礼身上的枷锁和扭曲的腿,有些犯了难。
“官爷,这人犯腿已经如此样子,身上还这么滚烫,要不将枷锁去了吧,这样跑也跑不了,之后小的找些米汤让人给他喂了,别挺不过明天。”
那几个衙役似乎商量了一下,其中一个摸出来一把钥匙,丢给牢头,随即说道:
“给他将枷锁打开,今夜不可死了,案子没有审完,银子的去向也没理顺清楚,如若人死了,仔细你的皮。”
牢头一脸的惶恐,赶紧称不敢。
身后传来铁链和锁头的响声,随即是钥匙晃动的声音和脚步声不断远去,周恒知道,这些人走了。
周恒费力地翻了一个身,缓缓活动着双臂,牢房靠近顶棚的墙壁上有一个小小的窗,上面有栏杆,从那里照射进来的阳光,落在门口的位置。
周恒又等了一会儿,牢房内不知何处有水滴滴落的声音,除了这有节奏的声音,四周一片安静。
周恒晃悠着坐起来,辨认了一下方向,朝着与刘仁礼相邻的那处栅栏挪去。
抻头望过去,刘仁礼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。
周恒朝着刘仁礼喊了一声,“喂,大哥。。。。。。”
刘仁礼一动没动,周恒有些着急,伸手过去,又抓不到刘仁礼的袖子,难道这家伙挂了?
四下看看,找到一块小石子,周恒抓着石子儿,朝着刘仁礼头上丢去。
‘啪’,一声脆响,小石子儿滚落,刘仁礼的手动了动。
周恒担忧的心稍微松了一下,记得刚刚那个牢头说了,刘仁礼身上滚烫,腿伤也未曾医治,如若再高烧,真的是要废了。
“喂,刘仁礼你怎么样?”
刘仁礼这才朝着周恒的方向,微微抬起头,抬手将挡在面前的头发掀开。
周恒这才看到,刘仁礼的手指根部各个都带着血痂,红肿异常,指尖也都是血迹,看来这些家伙对刘仁礼没少用刑,无法撬开他的嘴巴,所以才带人到清平县来的。
那么既然将他们两个关在一起,如此近的距离,是不是就是故意让他们接触,说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儿,之后派人监视他和刘仁礼,搜集证据呢?
想到这里,周恒感到后背发寒,赶紧朝牢房尽头看去,昏暗的走廊没有一个人影,连空气似乎都是凝固的。
周恒叹息一声,越想越觉得懊恼。
这特么刚穿越过来不到两个月,已经赚了两套房产,还成立了一个医馆,身上还存了那么多银子,难道这次真的要栽到这里了?
就在此时,刘仁礼哼唧了一声。
“连累你了二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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