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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的价值大概在五六百万上下，但却只换得了切萨雷眉毛上的一挑。&ldo;而你想用这份收益换来‐‐&rdo;&ldo;换来你的信任。&rdo;珍妮说，&ldo;我希望你相信我，我没疯。我可能时而会强烈地希望出演某部电影，又或者在某些电影里注资‐‐当我有这种意愿的时候，我并不是在发疯，只是我无法解释我这么做的理由，只能用直觉来形容。这并不是说我以后就都不打算听你的建议和引导了，我还是很有合作意愿，只是时不时会有些特殊情况。我希望你能信任我的‐‐就让我们管它叫直觉好了，我希望你能信任我的直觉。&rdo;&ldo;ok。&rdo;切萨雷说，但语气还是很谨慎。&ldo;这就是你想要的全部吗？&rdo;&ldo;我还想表达我对你的谢意和歉疚。&rdo;珍妮真诚地说，&ldo;你一直拿着电影经纪人的提成，但你为我做的事已经远超一个电影经纪人的工作范畴，这一点我心里一直清楚，但没有好好地对你道过谢。我想现在也到了让你拿到应有报酬的时候了……在我心里，这一千万本来就有一半应该是属于你的。&rdo;这温情的认错气氛似乎让切萨雷有些不舒服，他又把雪茄拿了起来，用半带着疑问的口吻说，&ldo;真的？&rdo;&ldo;真的。&rdo;珍妮说，&ldo;直到我自己参加制片工作，自己和片商谈判，我才发现你为我承担了很多电影经纪人不需要去做的事。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个不知感恩的人，而且我也希望之后能得到你的这些服务。我有直觉，我能时不时地做出天才的选择，但这并不是全部，我发现我欠缺执行力‐‐如果你在《prada》项目里的话，现在我对项目前景也许就会乐观得多……我希望你能继续代理我，这么说吧，我希望你做我的经理人，或者干脆直接加入大梦电影，我有主意，你有执行力，我们会是一对黄金拍档。&rdo;她看着切萨雷，试图在黯淡的灯光中看明白他的情绪，&ldo;我们两个都想要登上好莱坞的高峰，达到前人未曾达到的高度，但切萨，我们不可能只光凭着表演登上高峰，否则当时我的目标就会是梅丽尔，而不是奥普拉。我们需要一间公司，一间也许现在很小，但将来会越来越有影响力的公司。我承认我的野心很大，我不但想要奖项，想要票房，想要全球范围内的影响力，我还想要一间赚钱的公司，我的欲望几乎永无止尽，但我的时间却不是很多，我需要一个有力的合作伙伴，和我瞧准同一个目标，我有演技、金钱和偶发的天才直觉，他有执行力、人脉和高超的选片眼光‐‐三年前的此时此刻，你认为我是你要找的那个人，而在这三年中我也通过我们的相处确认了这一点：你就是我需要的那个人。&rdo;她深吸了一口气，&ldo;而这50就是我的诚意，加入大梦和我合作，50的股权就是你的了。&rdo;500万以上的现金，以及现在价值五百万的股权，即使是在好莱坞，这也不是一份常见的要约，切萨雷垂下眼把玩着一根长火柴，尽管他的表情没有什么波动，但珍妮认为他的动作多少也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。&ldo;让我这么归纳一下。&rdo;对话停顿了一会，然后切萨雷说，&ldo;你提出的新型合作方式如下：在大部分时间里，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履行职责，也就是在你没有你那……天才般直觉的时候，为你挑出你最适合出演的影片，而你‐‐&rdo;&ldo;我保证乖乖从命。&rdo;珍妮举手说，&ldo;绝对，百分百的合作诚意。&rdo;&ldo;而你听从安排。&rdo;切萨雷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一点酒意，&ldo;当你有直觉的时候，我会为你尽量争取项目，即使你没办法演，我也为你争取投资入局的可能。&rdo;&ldo;没错，&rdo;珍妮补充说，&ldo;而且你会为我对这些项目施加影响力，让项目依照我需要的方向进行。&rdo;&ldo;而你提供的报酬会是五百万的现金以及大梦电影50的股权。&rdo;切萨雷总结完毕。&ldo;利润绝对平分。&rdo;珍妮补充说，&ldo;管理权我也希望由你掌控，基本上你可以把我当作是个沉默的天使投资人，只是当我有&lso;直觉&rso;的时候‐‐&rdo;&ldo;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&rdo;切萨雷吸了一口气，把雪茄慢慢地放在桌上，&ldo;不能不说，站在&lso;彻底相信你的直觉&rso;这一点上来看，这也不失为一份很有诚意的邀请‐‐&rdo;&ldo;ok，&rdo;珍妮拿起橘子，瞪着这个圆圆的小东西看了一会，禁不住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，&ldo;这是个橘子，我要把它卖给你，100美金。&rdo;&ldo;你可以开始了。&rdo;切萨雷说，&ldo;倒数开始，3、2、1，go。&rdo;&ldo;维杰里先生，&rdo;珍妮用礼貌的口吻来拖延时间，催促着疲惫的大脑加速转动，她很快有了个主意，&ldo;让我把今年秋天的一个好主意介绍给你，这是我们最新想出的橘皮计划。&rdo;她拿起橘子，撕下一小片黄色的柑橘皮，&ldo;大量的统计数据表示‐‐&rdo;&ldo;大量，有多大量？&rdo;切萨雷打断了她。&ldo;非常大量。&rdo;珍妮说，她不悦地看了切萨雷一眼，似乎表达着对他缺乏礼仪的不满，&ldo;农业部、卫生部，食品与药品管理局在去年的报告中都指出，80以上的美国民众都缺乏橘黄素，而这正是因为人们广泛食用橘肉制品，长久以来却忽略了橘皮的营养价值。&rdo;橘黄素这个词一吐出来她就觉得自己很蠢，但还是一边说一边往下编，但不让自己的心虚体现在语气上，&ldo;我们公司的橘皮计划瞄准的正是眼下的市场空缺，试试看这个概念：可以吃的橘皮，萃取橘皮中的橘黄素，利用明胶制作成非常逼真的橘皮，注入含有丰富果粒的橘子水，你可以先畅饮橘子水，然后大快朵颐橘皮。这个概念橘子作为样品仅售一百元，如果你对我们的计划有兴趣的话，买下它，我们会把详细的盈利模式发送给你。&rdo;观众发出轻微的骚动，明显对珍妮的表现有些诧异，珍妮暗想他们到底是觉得她一直都表现得很差，还是惊讶于她进步的神速。切萨雷的表情依然不变，他拿起橘子端详了一下，&ldo;嗯，很好的概念，我真的被打动了。但你能告诉我你的计划为什么如此与众不同，为什么市场会中意你的新概念橘子，而不是传统的橘子与橘黄素……药片的配合服用？我认为我可能得先看到你们的盈利模式，才能放心地支付这一百元。&rdo;珍妮抑制住皱眉的冲动，反而露出了略带不快的笑容，仿佛切萨雷的要求近乎不可思议，&ldo;恕我直言，维杰里先生，你并不是市场上唯一一个有兴趣的买家，这个姿态对你和我们的合作前景恐怕没有太大的好处，如果你真的想要合作，我们可以接受分期支付，一张五十元的现钞，和五十元的支票可以让你看到盈利模式，但全数欠账已经说明了你们毫无……shit。&rdo;她懊恼地发现了自己的失误，&ldo;我一开始应该开200的。&rdo;按照现在的讨价还价模式，切萨雷之后可能会转而要求只支付80元，但全是现金，以此来交换这个橘子，这样她把橘子卖上100元的计划就失效了。珍妮叹了口气，把橘子拿起来丢了一下，&ldo;好吧，我承认，我又一次失败了，两周内的第三次，祝贺我吧。&rdo;克劳迪娅和乔什都大笑起来，克劳迪娅一边笑一边安慰她，&ldo;至少你在说橘黄素的时候不会打磕巴了，亲爱的珍，虽然你在生造这个词的时候我差点没笑出来……&rdo;倒是玛丽有些若有所思，她往前迈了一步，&ldo;能让我试试吗？维杰里先生。&rdo;切萨雷没有说话，珍妮倒是想看看玛丽会是怎么表现的。&ldo;试试吧，玛丽。&rdo;玛丽拿起橘子，放到了珍妮手上，&ldo;维杰里先生，你认识她吗？珍妮弗杰弗森，今年最有人气的新面孔。&rdo;&ldo;当然。&rdo;切萨雷说。&ldo;所以？&rdo;&ldo;我知道你是个电影经纪人，而我是珍妮弗的助理，我知道她对她的经纪人不太满意，如果你花100美金买下这个橘子，我会告诉你今晚珍妮弗在哪里吃饭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&rdo;玛丽说，她甚至还有胆量对切萨雷眨眨眼。&ldo;噢‐‐&rdo;乔什和克劳迪娅都发出了赞叹声，即使是珍妮也不得不承认，玛丽的这个主意的确有够机灵。切萨雷从怀里掏出钱包，数出五张钞票，拿过了橘子。&ldo;这一百美元是你的了。&rdo;在欢呼声中，几个小伙伴识趣地走开去做自己的事，玛丽和克劳迪娅结伴去遛狗，乔什则打开电视预备玩一局电动游戏，切萨雷同珍妮则来到了&lso;教室&rso;‐‐楼上的小起居室里，开始了真正的教学工作。&ldo;你今天的表现不错。&rdo;切萨雷倒没有吝惜他的赞美，珍妮发觉他在默认她很擅长的领域并不会多做评价，反而很注意扶持她在做这些新尝试时的信心。&ldo;犯了个比较低级的错误，但思路挺好。明星、投资商和片商在听到你的计划时，都会期待着听到一些新东西，即使每个人都心知肚明，市场上只是几种类型在轮流坐庄，但人们总是希望他们在做的这个项目与众不同。就算你拿着的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橘子，在签下合同以前你也要让它显得标新立异，橘黄素是有点扯，但在这里我们不需要考察你编故事的能力‐‐而且我欣赏你对这个故事的坚定，即使初听再荒谬，只要你多说几遍，又足够自信，谈判对象也可能会被你说服。谈判无非就是两个意志的较量，自信必不可少，在极端情况下不要畏惧撒谎‐‐&rdo;